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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老有所依的优选

郭文娟

//m.auribault.com 2015-01-13 来源：山西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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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老问题是人类发展永恒主题，而养老资源的充分供给是养老事业持续发展的保证。在我国农村，社会变迁推动家庭结构发生变化挑战传统家庭养老，严峻的老龄化趋势进一步引发养老资源供求矛盾。通过对太谷农村实际调研发现，社会转型期受生育政策和就业方式的影响，太谷县农村家庭结构和行为表现为：家庭规模小型化，家庭结构简单化，两代三人户或四人户的核心家庭较普遍；婚后子女与父母分家渐趋普遍化，家庭权威分散。

　　家庭结构变化对养老资源供给影响体现出结构性的矛盾：从静态看，作为农民相对富裕的太谷农村，家庭对经济支持的供给能力有挑战，但长远看消极影响是有限的；对生活照料的供给存在事实上的困难，而且在家庭的投资行为影响下，未来的供给不足矛盾会更为突出；对精神慰藉供给层面，对老年人权威有威胁但可通过“隔代亲”弥补。尽管家庭供给养老资源有困境，但被调查者认为家庭仍是老有所依的优选。

　　农村养老资源供给发展机制考评

　　“新农保”在太谷农村的普适性考证。按照“新农保”政策规定，政府、集体经济和个人家庭是养老金的筹资主体，其中农民缴费档次具有可选择性，而政府对基础养老金的补助标准、集体经济对养老金补助则存在软约束。就“新农保”在太谷执行的情况来看。首先，农民行为。筹资方面，调查发现几乎全部农民选择了最低档，这与农民的实际出资能力是不匹配的；有能力的村集体为农民代缴养老保险，弱化了农民缴纳养老保险的积极性，参保在现实中演变为村集体所为而与自己无关，责任意识不强，农民行为被动。第二，政府行为。太谷享受中央政府全额补助，但地方政府要进行相应配套。在事权与财权矛盾日益突出的现状下，太谷县财政能力表现为难以应对老龄化。第三，集体行为。农村集体经济表现出不平衡性，既有发展较快的工业园区集体经济，也存在贫穷的东部山村。不同村域集体经济力量的悬殊，导致集体行为的不平衡性。有的集体经济具备为农户代缴养老保险的能力，而有的集体经济则没有此能力。

　　一项政策有效实施或者政策目标的公共价值实现先决条件是符合这个国家或地区的现实，而显然，“新农保”政策出现了制度困境。当前，政治经济、公平意识、社会舆论及社会福利扩张，以政府为主体供给养老汇聚成为社会意识，并成为一种趋势。“新农保”虽表现出政治伦理的进步，但是具体政策细则在执行过程中仍存在帕累托改进的余地。需要思考的是“新农保”政策是否弥补了家庭养老资源供给不足最突出的矛盾？若任由社会舆论推动，当前把养老责任完全推给政府是不理智的。如上述分析农村家庭供给养老资源不足具有结构性，太谷农村养老资源矛盾表现最突出的为生活照料的困难，而倡导的“新农保”理论上更多是为弥补经济支持的不足。而且“新农保”政策在太谷农村推行不仅不符合帕累托改进原则，而且形成了事实上的矛盾，更有可能与公平正义的价值理念相冲突。

　　社区提供养老资源的可行性。在生活照料方面，社区具有天然优势。而农村是熟人社会决定了社区在农村养老方面将大有作为。在家门口养老生活环境熟悉，不仅精神愉快放松，而且较之寻求养老院等服务经济开支也少很多。在未来，农民收入的增加及社区生活照料的可行性不仅能补偿远离家乡给养老带来的机会成本，而且可改善因空间分离带来的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的损失。谁将为社区提供养老服务的费用埋单则是问题之关键。鉴于家庭、社区及以政府为主导提供的养老服务在内容上作用强度不同，需要充分利用其优势。考虑到农民就业方式的影响，家庭作用受限，社区功能应该不断强化；以政府为主导提供的“新农保”政策在养老的经济支持方面发挥积极作用，但其普适性需要考究，政策需要做适应性调整。

　　优化农村养老保障供给机制的建议

　　强化养老资源供给意愿。孝文化是支撑养老资源供给意愿的无形变量。加强以孝为主题的村落文化将促进农村形成团结互助、扶贫济困、融洽和谐的良好风尚。因为村落文化是以信息共享为主要特征的一小群人所拥有的文化，是一种耻感文化。因为生活在一个没有陌生人的地方，每个人都会注视他，他会因做“错事”而产生羞耻的感觉。

　　完善养老资源供给能力机制。目前及未来相当长时间内，家庭依旧是养老资源供给的主体，农村养老应围绕家庭模式展开。家庭在社会历史漫长进化的选择中历经考验体现出顽强的生命力。而养老资源的结构性矛盾需要重塑家庭，重点是政府和社区的支持。第一，应强化政府对家庭和社区的支持力度和对村民的引导作用。第二，完善相关老年人医疗保障和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第三，发展农村经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社会保障有效性及优越性的发挥需建立在国家工业化、城市化及农业生产集约化高度发展、农村有普遍的收入剩余、政府拥有可持续的财政转移支付能力的基础上。我国目前小农经济在多数乡镇仍占主导地位，农民收入不稳定，与养老需求匹配的财政转移支付有限。因此，应大力发展经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推进农业现代化、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齐头并进。（作者为山西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助教；本文系2013年度山西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研究项目）

编辑：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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