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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洁夫今日将获颁顾氏和平奖:死囚可否捐器官是伪命题(图)
//m.auribault.com 2015-11-23 来源: 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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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法移植体系内无死囚器官

  受访时,黄洁夫强调,在中国自宣布今年全面禁用死囚器官后,中国的器官捐献数量不降反增。截至本月17日,今年的公民器官捐献已达2297例,预计全年超过2500例。按每例可提供3个器官计算,公民身后器官捐献量一年将达到7500个左右,加上亲体捐献,今年移植数将超过1万例,这将是我国历史上最高的一年,而且移植质量也大大提高。

  死囚如果自愿捐献器官是否可以接收?黄洁夫引用美国前总统林肯的一句话作比:“如果一个房子是由两个互相矛盾的部分共建的,这个房子就会垮掉。”意指当时林肯说,美国如果奴隶制与自由公民制并存,这个国家就会灭亡。这种情况也适合于器官捐献体系。

  他很严肃地强调,“在法律制度尚未健全时去询问死囚是否可以公民身份自愿捐献,本身是一个伪命题。”美国本土也是有这个争议。现在世界卫生组织关于器官移植指导原则禁止使用死囚器官,我国卫计委2013年下发的《人体捐献器官获取与分配的规定》实际上也禁止过去死囚器官获取的方式,要求所有器官来源可溯源。因为死囚在监禁条件下难以表达他个人意愿,更不用说征求家人同意身后捐献了。

  他认为,只有在法制十分健全条件下讨论其可能性。如果现在将公民捐献的大爱奉献与死囚器官混在一起,群众就不会信任我们的捐献体系,“如同关闭了的潘多拉魔盒,绝不能再将它打开”。

  虑及现实,黄洁夫一改此前谦和,语气强硬起来。在他看来,未来任务艰巨,应该全面禁用死囚器官,隔阻腐败滋生空间。况且,公民也不愿意自己亲人的捐献与肮脏的利益链条混在一起。对移植医生而言,敬畏生命是起码的职业操守,全体移植医生都衷心拥护这项改革,光明正大从事救死扶伤事业。大家都不会同意回到以前,这是全体移植医生的决心。

  北青报记者发现,自国家宣布停用死囚器官,如何从制度设计上防止暗箱操作成为公众关注的热点之一。黄洁夫表示,这就要求全国强制性使用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系统(COTRS系统)进行器官分配。“我能保证,在COTRS系统内没有一个器官是死囚的。”

  事实上,2011年,我国《刑法修正案(八)》已经规定,买卖人体器官入刑。黄洁夫说,“如果还存在这种腐败,国家法律绝不容许。”

 十年改革

  中国器官移植改革得到国际认可

  “中国的国旗出现在世界器官捐献协会的舞台上,真是不容易。过去十年真是一条充满艰辛和危险的征途。”今年10月,全球器官捐献大会理事会全票通过欢迎中国进入国际大家庭。王海波医生难抑激动心情,给黄洁夫发了一条信息。

  在这个大会上,王海波也当选为世界器官捐献委员会中国理事,他是中国器官共享与分配中心(COTRS系统)的负责人。

  这些变化均意味着,国际医学界对中国医生的“三不”制裁已经撤销。

  唯有置身其中的人,才能体会这项改革的艰辛,因为破冰前行必须立足于中国国情,扎根于中国传统文化,又要符合世界共同接受的伦理准则,还要冲破原有体制的潜规则及利益集团阻力。

  中国的器官移植事业1977年起步。因无公民捐献渠道,自1984年起有六部门的内部规定同意使用死囚器官,这不是国家法规,也要求必须是死囚犯及家人同意才能进行,但操作上有漏洞。

  为此,世界卫生组织曾将中国列为移植器官来源不明的国家,中国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系统使用死囚器官的国家。多年来,国际医学界对中国器官移植医生实施“三不”制裁:不允许在国际会议上发言、不允许在医学期刊发表论文、不批准成为世界器官移植学会会员。全体移植医生均感到脸上无光和情感上的冲突。

  黄洁夫曾多次向媒体解释,在2009年之前,中国由于尚未建立公民捐献系统,使用死囚器官实属为救人生命的无奈之举,是饮鸩止渴。

  建立起国家公民自愿捐献体系是中国几代移植医生的共同梦想。黄洁夫记得,如我国医学界泰斗吴阶平、裘法祖教授都对他说过,中国一定要推动公民捐献,崇高的救死扶伤的职业必须敬畏生命。移植事业的希望在医院,而不在刑场,已是全体医生共同的愿望。

  黄洁夫也强调,中国的器官移植事业改革是在党中央、国务院领导下进行的,自己此前作为卫生部分管器官移植的副部长,是执行党组任务,带领全国移植医务工作者团结红十字会共同建立阳光、透明的器官捐献和移植体系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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