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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容忍骗子拿钱开路
本报评论员
//m.auribault.com 2016-05-03 来源:长江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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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青年魏则西之死引爆了舆论。一幅网上医疗江湖的画面几乎全面向世人敞开。画面之中,有竞价排名的百度,有所谓“莆田系”的医疗陷阱,更有无数骗子、资本合谋的同类事例被挖掘出来,接受着痛斥。

  21岁的大学生魏则西身患滑膜肉瘤,通过百度搜索,前列结果显示为武警北京总队第二医院的“生物免疫疗法”,由此一步步接触全然未知的医疗江湖。在事后了解真相的人们看来,这是多么险恶的道路,可是真相曝光之前呢?魏则西的经历,以他的家庭、身世、阅历看,哪里发现得了受骗的迹象。我们何尝不是如此,“生物免疫疗法”谁听得懂?魏则西的经历跟我们的日常生活多么相似。

  “莆田系”网络复杂,盘根错节,仿佛嫁接于全国医疗系统的细菌蚕食者。这样一个江湖里,纵然游医混世,但庞大的系统如章鱼触角四处渗透,打通了一个个环节,成功获得各种“专家”、“名医”的演员道具。有多少人曾像魏则西一样,懵懵懂懂地踏入这样的江湖,以为正在获取尖端的医疗服务,他们曾经多么相信网络搜索呈现的光环,多么信服这些医生所说的一词一句。

  这等同于欺骗的机构,却堂而皇之进入信息前端。真的难以揣测,这些行欺骗之实的机构、人物和行径,依靠搜索排名激流勇进,同时淹没了多少真正能够帮助魏则西的信息。人类古老的价值信念中,优秀者脱颖而出,可是竞价排名的虚拟世界,骗子、金钱横行,人们的“注意力资源”被一种难以启齿的商业逻辑编排,人所看到的社会已经被扭曲,资本架构的信息图景已经篡改了社会现实。

  并非网络、医疗领域才暴露了这种乱象。信誓旦旦的媒体批评之中,有多少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呢?回想当年,医疗、地产广告支撑了传统媒体的半边天,恶俗、不负责任、虚假的广告同样横行,有多少信以为真的读者慕名前去,上当了,失望了,最后被告知广告不是新闻,纯属商业行为,信者自信,愿者上钩?

  “莆田系”的“家族史”又像是生动的企业写照。曾经,一些企业以低廉甚至于污浊的手段野蛮生长,靠金钱通关,造假、排污,甚至靠血汗驱动着利润。有些人的脑子里,金钱是万能的,所谓的商业逻辑简单粗暴,良心成了累赘,甚至被当做笑话,被一个个富于商业头脑的发迹故事书写成“妇人之仁”。

  如果骗子招摇过市,做实事的人,讲良心的人,就会变成了一种“坚守”。如果金钱能够粗暴通关,良心当然不好用,商业道德、资本伦理被简化,满口讲的自由市场,满肚子里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竞价排名像一个缩影,展现了骗子与资本的合谋,孤独的个体身处其中,安全保障不知从何而来。

  痛惜于魏则西的逝去,也摸摸自己的良心。金钱通吃,粗暴简单的商业法则,让太多的内心变得阴冷古怪,方便了骗子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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