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全面深化改革敢于向顽瘴痼疾开刀

2016-08-08 08:19:00　来源：南方日报

　　厘清全面深化改革新的逻辑起点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指出，“坚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就要坚定不移高举改革开放旗帜，勇于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解放思想、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解放和增强社会活力，不断把改革开放推向前进。”改革开放再一次吹响了进军的号角。此刻，我们需要回顾并牢记改革开放的“初心”：实现繁荣富强。此刻，基于世情国情，我们需要厘清：如何实现“初心”及其面临的新的逻辑起点。逻辑起点，具有路径依赖的特征。改革开放的内生逻辑会由此演绎下去，一旦出现偏差，纠错成本将十分高昂。认清逻辑起点，至关重要。

　　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是“不忘初心”宏观战略部署的逻辑起点

　　繁荣富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其背后是世界体系变迁中文明赶超的过程。迄今为止的人类历史是以西方文明和东方文明之间的相互赶超为主线展开的。世界发展史表明，文明的危机是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的危机，文明赶超的背后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赶超。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是“不忘初心”的宏观战略部署的逻辑起点。

　　这一逻辑起点的背后是全球化，与改革开放初期的情况大不相同。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全面切入全球价值链，工业化进程加速，目前是全世界唯一拥有全部765个工业类别的国家。这标志着中国全面切入全球价值链的阶段性任务已经完成。未来时期，中国要探索培育国家价值链进而引领全球价值链的可持续发展路径。与之相伴随，国家治理必然迈向全球治理，要处理好治理体系顶层设计所体现的建构理性与演进理性互动关系，厘清全球治理的逻辑起点是微观治理。

　　新时期改革开放的制度逻辑是培育市场精神，培育和形成市场规则

　　不忘初心，改革开放需要直面新的现实：多层次的错综复杂的利益图景。改革开放初期，大家希望“从无到有”“从少到多”。此刻，大家希望“又多又好”。我们需要重视研究改革的分配效应。当前的改革开放，很难存在“帕累托改进”现象（改革使所有人受益而没有人受损，此时最容易实现改革共识）；也很难存在“卡尔多改进”现象（改革使有些人受益，有些人受损，受益者通过某种方式补贴受损者，此时通过谈判也可以达成改革共识）。当前，每个人、每个主体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都有自己的目标函数。任何改革措施，都可能是利益的分配书。这是改革开放新的现实逻辑。这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面临的最大现实困境。

　　我们需要理性思考：理顺利益图景，依靠程序正义，还是实质正义？程序正义，避免偏私，每一个行为主体，每一项活动，一切按照规则来，具有开放性特征，可以充分发挥规则的规模经济效应。实质正义，强调终极状态和终极目标的实现，常常出现不择手段、“只以成败论英雄”的困境，甚至可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或“高收入陷阱”而无法自拔。新时期，改革开放的主线是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必须依靠程序正义。为此，新时期改革开放的制度逻辑是，培育市场精神，培育和形成市场规则。这与改革开放初期的市场化取向不同，是对市场认知方面更高层次的要求。我们需要重新理解市场经济的内核。理解市场经济，成为新时期改革开放的关键任务，尽管这个时代变化很快。我们必须记住一个现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尚未完成。市场经济体制基本框架、关键环节、支持系统还有待完善，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这些改进，将释放巨大的经济发展效应。从这个意义上讲，改革开放之路依然很长很长。

　　新时期改革开放微观基础的人口学特征需要我们深化对代际行为特征发展规律的认识

　　新时期改革开放的微观基础具有一个人口学特征：“90后”已经开始进入职场、结婚生育。这一代人的行为特征，既是改革开放政策微观传导机制的载体，也是改革开放政策的持久动力源。这一代人，是在富裕社会成长起来的，不同于之前的数代人（贫困社会成长起来的），专业培训与学历教育相对规范系统，充满个性且创新意识强，国际化程度高，资讯了解迅速。争取这一代人的改革共识，或者协调这一代人的利益图景（目标函数），需要深化对代际行为特征发展规律的认识：“90后”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职业选择的决定因素是什么；消费行为特征是什么，“月光族”是不是主流行为模式；家庭意愿、生育意愿如何等。这一代人最能体现“社会目标函数的不可能性”，“想我所想，做我所做”，同时也具有较强的规则意识。再过几年，“00后”进入职场，这一行为特征亦将传承下去。这是新时期改革开放的微观逻辑起点。总之，抓住“90后”，就抓住了改革开放的关键动力之一。革创新创业，我们需要做的是激发活力。

　　可见，从宏观战略到微观基础，新时期改革开放的逻辑起点都有了新的状态和特征，而且这些都将在不断变化。“知”与“行”需要互动、相互修正，试错与纠错并行，这就是辩证法的力量，也是改革开放深入推进的力量。（作者刘金山系暨南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暨南卓越智库新工业革命项目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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