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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文艺电影,民族音乐、书法、戏曲等显得小众而高冷的文化,一旦得到合适的展示途径,往往会吸引不少拥趸者。如何给小众文化更多的制度平台和支撑力量,促进其茁壮成长,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
最近,“艺术片”成了高频词——远在法国,虽然华语片缺席,但作为艺术片一年一度的盛典,戛纳电影节依然吸引了众多中国影迷的关注;近在国内,年过六旬的电影人方励“跪求排片”之举,使艺术片《百鸟朝凤》实现了从首周票房154万元到总票房超过6000万元的反转。
之前,不少文艺片都遭遇在电影院排片时受冷落,甚至有导演愤怒地表示:电影尚未被观众检验就被判处了“死刑”。难道今后文艺片的公映都得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来获得排片和票房吗?
作为中国第四代导演吴天明的遗作,《百鸟朝凤》讲述了两代唢呐匠的传承和这一古老职业在现代社会的逐渐远去,颇有些现下我们在寻觅的“匠人精神”。但与同期上映的某国外大片相比,这样一部“有情怀无大牌,够文艺缺爆点”的电影一定不会是绝大多数观众的首选。
商业电影院瞄准的是绝大部分观众。宣传力度、受关注度、点映的票房和口碑、上映初期的票房成绩以及票价补助,都是影响排片的重要因素,唯独情怀不是。排片场次多了,片子却没人购票,电影院总不能靠情怀来盈利。
是观众的观影取向有问题吗?似乎也不是。电影是既大众化又个性化的东西,前者是说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电影观众,后者是说每个人对电影的审美及对电影功能的认识不同。周末,不少人更愿意看巨星云集、故事精良、特效出众的超级英雄内战,而不愿看“农村人吹唢呐”;但在4月举行的第6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上,展映的360多部与商业几乎不沾边的影片,又出现了场场满座的盛况。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其逻辑基础。自由选择本就是电影市场繁荣的一大标志。
钟情文艺片的导演更盼望的,其实是国家政策和电影环境对文艺片的支撑。面对商业片强大的资金、人力优势,文艺片在市场上本就处于劣势。这种现象在全球第一电影市场北美,以及文艺片扎堆的法国也同样存在。只是在法国,有由政府、电影行业共同支持的上千家艺术影院,为中低成本的文艺片提供可贵的放映机会;在美国,除了艺术院线的长线放映,通过冲击奥斯卡金像奖获得关注和由此带来的正版碟片的销售,都使文艺片有利可图。而到目前为止,尽管年度票房纪录节节攀升,我国却还没有专供文艺片放映的艺术影院以及相应的资金、政策支持,同时免费资源的盛行又让碟片发售无路可走。这就导致了一个奇怪的循环:商业影院为了迎合市场,只把文艺片排在早场和午夜场,想看的人抱怨时间不合适,院线则一边嘟囔着“每天两场都没人看”,一边继续削减排片量。
更耐人寻味的是,从上世纪80年代的《红高粱》,到2014年的《白日焰火》,这些“卖不出去”的文艺片不仅为华语电影获得了为数不多的国际大奖,还承载了让世界认识、了解中国文化的使命。因此,无论从市场出发,还是从文化传播出发,我国的文艺电影都需要拥有自己的空间。
其实不仅是文艺电影,民族音乐、书法、戏曲等显得小众而高冷的文化,一旦得到合适的展示途径,往往会吸引不少拥趸。比如,来自内蒙古的杭盖乐队2008年曾在英国发行了首张专辑并获得肯定,但直到去年拿下《中国好歌曲》的冠军后,才让中国电视观众知道“蒙古音乐原来可以这么棒”;故宫博物院因为“石渠宝笈”书画特展,炸出了无数书画爱好者,甚至产生了“故宫跑”和各种观展攻略。
随着公众文化欣赏兴趣的不断多元化、文化鉴别能力的不断提高,我们对小众文化似乎曲高和寡的认识也应与时俱进。如何给小众文化更多的制度平台和支撑力量,促进其茁壮成长,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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