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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杜聪又见到了不少到北京寻医问药的艾滋病感染者,他们很多都是来自河南农村。“曾经就有农民到北京‘托孤’,说他已经快死了,只想把孩子安置好,找到一个好人家领养。”
为了养“他们”的孩子
14年前,当杜聪第一次走进河南农村时,并不知道怎样去帮助那些艾滋病感染者。
杜聪举例说,接触过一个孩子的爸爸,就是因为女儿想看彩电,他们家里拿不出几千元去买电视机,就只能去卖血,之后就感染了艾滋病。
这是很多艾滋病患者没有现金,又需要现金改善生活的“悲剧”。
杜聪说,当时他还在想也许他可以帮助那些卖血感染艾滋病的人。但是当他进村后才发现,他已经去得太晚了。
每进入到艾滋病感染者的家庭,他们都会向杜聪“托孤”。“很多父母都会觉得,他现在已经得了艾滋病了,总要为孩子留点东西。他们已经认命了,但如果我们能把他们的孩子照顾好,他们会更加安心。”
很多艾滋病感染者的家庭,孩子并没有感染艾滋病,生活在艾滋病带来的阴影中,辍学在家。同时,这些孩子的心理状况是比较差的。
他们看到父母就在眼前去世,而且自己还受到邻居、同学的歧视,既没有人照顾自己,也没有钱读书。
如果孩子再大几岁,很可能就会离乡到外打工。一旦他们流落到大城市,没受过什么教育难找工作,再加上社会歧视,他们可能会对社会有仇恨,他们也容易被人利用,误入歧途。
他介绍说,在资助的孩子里边,有九成以上都是没有感染艾滋病的,但是却同样面临着艾滋病带来的苦境。“我们用相对的一些钱,让他们回去读书,帮助他们走出心理阴影,让他们更加阳光地做人。这也可以给社会带来正面的影响。”
帮助“海星”的杜爸爸
有一个寓言,在海滩上,有人问捡海星的孩子:“海星这么多,根本就捡不完,这样做有意义吗?”孩子看着手里的海星说:“对海星而言,有意义。”
杜聪说,他愿意“全职”做那个捡海星的人,帮助一个是一个。
他告诉记者,从金融高管到全职做慈善实际上并不是很难的决定,因为他当时觉得,如果他半职去做,可能会帮助一百个孩子上学。但一定会后悔,为什么没有全职去做,这样就能帮助两百个孩子上学。
此外,他全职是为了曾经对那些艾滋病父母的“承诺”。“最开始,我做这个事情是为了承诺,为了公益,但肯定不是为了快乐。”
那年的杜聪35岁,他从银行高管,一下子变成了艾滋病孤儿的“杜爸爸”。
他说,看那时候自己的照片,都是没有笑容的。因为他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随着逐渐深入到农村,与艾滋病孤儿接触越来越多,杜聪发现了更多的快乐。“如果你能够发现其中的快乐,你就会留下来。”
经过了十多年的努力,他的基金会帮助的小“海星”已经达到了两万多人,其中有些孩子已经考上了大学。
“一个开始读小学的孩子,要经过12年的长跑,才能到达大学的门口。在这12年中,他可能会受到很多的诱惑,家里环境的影响,心里叛逆有辍学念头;也可能是他看不到黑板,老师对他偏心;也许是看到别人穿金戴银有诱惑。坚持下去很难。所以,有那么多孩子能撑到最后,不光是钱的问题。”
如今的杜聪,已经可以“抽身而退”,从整个项目运营来讲,他可以干些自己的事情。但他希望能够把公益的“种子”植入到每一个人的心中,推动公益的生活化与全民化。
他举了个例子说,如果让一个人每天捐二十元很难,但如果智行基金有一个面包店,捐款人每天来买二十元的面包和咖啡,就相对容易,既可以做慈善也可以解决“刚需”。(记者 张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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