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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植物名目繁多,千姿百态,生生不息。它们大多春季萌生,经历夏秋的辉煌,冬季就凋零枯萎了。唐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正是乡间植物的写照。灰 条灰条是一种野菜。细细的茎秆上挑几枚指甲盖般大的紫红色叶片,大片的生长在田野、场院,夏秋时节皆可采撷为食。
将采撷的灰条拿回家用清水淘净泥沙,开水焯了,最好是凉拌,滴几滴麻油,吃起来蛮香;也可以炒食或下锅吃;调和糊汤、清水面、洋芋拌汤里都可以煮。绿盈盈的颜色给人一种视觉美的享受,不吃都觉得香煞人。
真不知道这种植物为啥叫这样一个土气的名字,大概是因它不艳丽、其貌不扬的缘故,犹如乡间给人起绰号一样。
记得幼时母亲往往把采撷来的一大筐灰条放锅里煮烫,拿出来放在盆子里一边揉搓一边握挤,握挤出来带泡沫的汁液母亲便用那洗衣服。那时物资匮乏,城里人买肥皂凭票供应,乡里人就用这种土办法漂洗的衣服照样干净。椿 芽商州乡村的土地上生长着两种椿树,一种是红椿,一种是白椿(也叫臭椿)。红椿树也称香椿树,叫红椿是因其木质红润,称香椿缘于其所生的椿芽清香,可以为食。
商州人称椿树为“树王”。这源于一段民间传说:西汉时期,12岁的刘秀被王莽从京城一直赶到商州境地。正当他人困马乏、饥渴难捱的时候,忽然眼前出现的一片桑树林挡住去路,见地面上铺满一层紫红色长圆型果实,刘秀跳下马来顺手揽起一掬填充饥肠。后来刘秀称王,欲封当年曾经解救过他危难的果树为“树王”,便吩咐大臣去办这件事,谁知那位大臣将皇上赏赐的金牌稀里糊涂错挂在椿树的“脖子”上。
每年春天,当椿芽长到一豁口长时,商州的男人便开始上树搬椿芽(也叫搬椿头)。乡下人将搬的椿芽扎成无数小把,竹筐盛满挑到城里去卖。早先一毛钱一把,现今物价猛涨,椿芽也值钱了,一元钱一把还算便宜。城里人视椿芽为鲜物,拿回家或清炖、爆炒,或凉拌、做馅儿。小 蒜我的家乡有一道最美不过的菜肴,叫“油炸辣子和小蒜”。乡间有“六月小蒜,香死老汉”的谚语。母亲做这道菜的时候,厨房里溢出的奇异香味立马能使人馋涎欲滴。
小蒜,多年生草本,家乡的山坡、涧畔多有生长。记得儿时春天跟随大人去坡田劳作,回家时父亲总要采挖一大把鲜嫩的小蒜。母亲在厨房或炒或腌,都是一道绝美佳肴。小蒜有大蒜的味儿,但要比大蒜鲜香,因它是野生,便有了一种天然独特的清香。
乡间植物是积极向上的,且不择土壤的努力生长,它们大都有发达的根系,凭借根系摄取土壤中的水分、营养,供自己健康成长。这些乡间植物不仅带给我味蕾的享受,也勾起了我无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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