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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戏剧学者贾斯蒂娜这样分析瓦里科夫斯基:虽然没有一个可称为“瓦里科夫斯基方法”的东西,但他的工作方式却有着鲜明的特点,即:作为导演的瓦里科夫斯基,同时也是一个精明的心理学家,他总是能够让剧团里的每个演员都感受到自身的独特性,并得以让演员毫无保留地,将自身真实,甚至创伤性的经验编织到自己对于角色的理解中。
不少观众表示,在观看瓦里科夫斯基的剧场作品时常常会感到一种怪异的不安,这可能首先与其在舞台上讨论的话题经常与种族屠杀、社会边缘人群等创伤性经验相关。同时,其舞台上不时出现的大胆、怪怖的景象:如暴力行为、异装的身体等等,也会加深观众的这种不安。然而更深层的原因则在于:观众似乎永远无法找到一条可以对其作品进行完整的意义读解或情感体验的通途,这种难以找到主题、把握逻辑,甚至判断主角的感受,被瓦里科夫斯基的老师陆帕总结为 “剧场里的阅读障碍”,而叙述方式也恰恰是瓦里科夫斯基看待世界的方法。
如《阿波隆尼亚》,虽然我们清楚地知道这部作品的话题是关于“牺牲”,并无数次被演员动情的叙述、表演所代入,但观众脑中任何一个正在进行中的体验或思考,都随时可能被舞台上突如其来的下一部分打断,这可能是场景的突然转换,如从古希腊悲剧场景切换到当代学院的演讲;也可能是角色的突然转化,如刚被从冥界救回的阿尔刻提斯迅速转化为另一个角色阿波隆尼亚。不过有趣的地方在于,这种打断又总是为了唤起观众的另一种记忆。举例而言,该剧在波兰演出时,当剧中阿伽门农凯旋、与妻子克吕泰涅斯特拉相见,全场灯光变红,继而奏响了苏联国歌,这曾经被视为波兰人噩梦的歌曲,让在场的观众如坐针毡,甚至有观众本能地从座位上站起。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在1919年围绕“怪怖”(Uncanny)一词所写的同名文章里,曾经对这个词在不同语种中所带有的不熟悉、忧郁,又有些厌恶的意思进行了辨析,并指出,这种不熟悉所带来的不安感,并不是因为什么新的、陌生的东西,而恰恰是源自我们脑海中已经存在、熟悉的事物,因为某种压抑再度被唤醒、再现时所产生的陌生感,这种感觉就好比你再次出现在旧时的家门口、对早期生活的伤痕所勾起的记忆一样。这种怪怖的、不安的感觉所强调的是一种从陌生人眼中流露出的,对曾经熟悉的事物的回忆。而对于波兰观众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反犹主义、大屠杀话题更适合被称为这种被压抑的,并可随时被唤醒的体验,瓦里科夫斯基似乎着迷,并且擅长通过借用陌生人的视角和声音,勾起波兰观众内心对历史、社会的创伤性记忆。由此,舞台上发生的一切,与台下观众的个体心态形成了某种投射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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