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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一场由某高校文史哲三系共同举办的人文知识大赛中,申请学生所提交的文章多涉文学,历史方面的少之又少。该校一位历史系教授不无遗憾地说,我们的高中生在历史方面的训练太少。
静言思之,这种现象背后至少有赛制和学科的原因。念书的人都知道,语文从小开始学,一路走来各种作文比赛不计其数,有些还是全国性的品牌比赛,作文写得好从不乏激励。但历史哲学的“待遇”则要差很多,不仅可供展示的平台十分有限,激励机制也乏善可陈。一说要交文章,大家的第一反应恐怕就剩交作文了。这是人文大赛之憾,也折射出当下文史哲的学科境遇来。
文学更具基础性,历史、哲学要求更专,三者境遇不同情有可原。文学虽不必然与历史、哲学牵扯,但后二者确可为之灌注灵魂。因厚重的史论、精深的哲思而传世的篇章不在少数。司马光的“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世事沧桑之感跃然纸上;卢梅坡的“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别具理致与笔趣。这些对历史变迁的感悟,对一事一物的思索足以为文学点睛。而反观当下,不少文学作品虽有艳丽词藻,但却空洞无物,甚至充斥着无病呻吟、低俗风月,着实堪忧。
在我国几千年文明史上,文史哲本一家。古代中国崇尚“博雅传统”,君子们谈文、论艺、述道,广博的知识、高超的辞令和贵重的人品兼而有之。直到晚清,“四部之学”转向“七科之学”,与西方现代学术体系对接的“专门之学”逐步兴盛,“通才之学”的人文传统日渐衰落。这样的学科体系沿袭至今,或有其优点,但也不乏弊端,在人文学上表现尤甚。有学者曾感慨,“当下博士不是‘博’士,现在培养的博士都是‘窄’士。”
当下,“人文学”成为不少学者的呼声,一些大学也开始探索文史哲的融合。这是一个积极的导向,但是,从大学才开始弥合因分科带来的隔阂,是否为时太晚?博物君子引人追慕,“博雅传统”让人向往,我们至少可以先从认识上少一点分科之念、功利之想,回归到治学的本意上来:勿问学科地修业进德,学为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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