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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利他主义者 更是人生赢家
严辉文
//m.auribault.com 2016-02-16 来源: 长江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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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名学者钱理群教授曾经感叹:我们的一些大学,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

  钱教授的一席话,精到、深刻、刺奸刺滑、入骨三分。好的表达的过人之处在于,我们能够立马对应某些急吼吼地奔向人生目标的人群。

  钱教授还举过一个例子:有学生坐在他的课堂的第一排,专心致志地听课,下课后主动夸教授课讲得好并且能够指出好在哪里。这样套近乎到了第四天,那个学生终于提要求了:想去美国留学,希望钱教授能写推荐信。当钱教授写完推荐信以后,这个学生立马从钱教授的课堂中消失了。

  这是一个值得咀嚼的案例。一是利己者要不要利他?其实那位学生还是深谙“欲先取之必先与之”之道的。比如听课很专心,不失时机称赞钱教授课讲得好,主动博取钱教授的好感之类,虽然是他交换推荐信的筹码,但又未尝不可以视为一种利他行为(至少他知道给教授带来精神上短暂的愉悦)。即使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也知道毫不利人专门利己,世界上是没有这条路的。

  二是精致的利己者算不算人生赢家?或许那位被推荐的学生已经如愿以偿,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内心的愧疚会不会不时浮现在心头,会不会打击他的成就感?零和博弈并不是社会的常态,他人即地狱的社会时态早已过去,我相信,如果那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改前非,恐怕也难以成为人们愿意合作的对象,他们成为人生赢家的愿望也会受到挫折。

  有一种误会是精致似乎只适合与利己组合,因为精致就意味着会算计,是把精力和智慧用于让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上面。就算精致是精于算计,也绝不可能只是用于利己之一途。生命是一个有限而短暂的过程,个体又远没有达到无比强大的地步,利己本来不是什么坏事。我不想重复什么利己与利他的辩证关系了,但显然人是在群体生活的,哪怕作为交换,利他也是一种必要。难道精致与利他之间,就不存在“引力波”么?

  这个春节,许多人在享受节日,在吃喝玩乐,但是仍有一大波连除夕和初一都在为社会奉献的人,尤其是许多人以做春节公益为荣。比如文化公益活动,从年前的义务写春联,到春节期间的义务演出,他们不收分文还倒贴;比如爱心慈善行动,自费前往失独老人家里探望慰问,精准扶贫;比如环保公益行动,在景区义务捡拾垃圾,用自己的行动示范爱山河如自家的客厅……即便春节期间,祖国的城乡仍有一些精致的利他主义者在用行动温暖人间。

  如果在他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损自己又用他人乐于接受的方式伸出援手,亦可谓精致。所谓好人有好报,显然做一个精致的利他主义者,又不只是一种最佳组合,更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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