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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人才能否脱颖而出,关键看评价、分配和激励环节是否到位。百花齐放,就得允许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牡丹再美,也不能成为独一无二的标准,否则必将挫伤百花的生长环境
不久前采访复旦大学中文系陈尚君教授和两位年轻学者,他们用7年时间,穿越回唐亡宋兴中间那70年的五代十国,完成一个大项目:修订点校本新旧《五代史》,用各种文献整理互证,还原历史——“二十四史”点校整理,曾是新中国规模最宏大的古籍整理工程,代表当时中国文史研究的最高水准。让人意外的是,据说这份聪明人做的笨功夫,却比不上发几篇论文“有用”,因为没有列入重大项目,也就申请不到基金,他们不光收入微薄,评职称也没有竞争力。
虽然,用薪酬、用职称、用官位、用房子车子、用值不值得去评价正在探触中华历史最幽微曼妙内核的陈尚君们,是一种唐突和亵渎——因为他们对此甘之如饴,但大学教师的不平则鸣也值得倾听。获评四川大学首届“我最喜爱的十大老师”的周鼎,去年曾在网络上发表“自白书”,激愤地说“相信讲好一门课比写好一篇论文重要的人,今夜死去了”。
不光是大学,科研机构也不乏相似的郁闷。本报新近推出“拆掉创新发展的篱笆”系列报道,开篇的《科学家该挣多少钱?》替一些科研人员倒了苦水——收入低、不稳定,从事基础研究的更深陷窘境:“每个月只能算计着过日子,一度怀疑十年寒窗有什么意义”;“一旦哪年没争取到课题,就只能拿一两千元基本工资”。
这里涉及的,往近了看是大学与科研机构的评价机制问题。基础科研不能急功近利,是否要把科研人员逼到跑项目谋生存的路上去?大学教师,教得好是否一定不如写得好?基础学术积累的价值,是否一定比不过发表论文?这恐怕不仅不符合常识,也有违大多数人的感受和认知。
往远了看,这种一刀切的评价机制最终伤害的,是人才。各路人才能否脱颖而出,能否激发出源源不绝的创新动力和活力,关键要看评价、分配和激励这三个环节是否足够到位。百花齐放,就得允许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牡丹再美,也不能成为独一无二的标准,否则必将挫伤百花的生长环境。
深化改革,恐怕也将触及人们期待已久的科研与教学评价、分配与激励机制,目的就是破除一切制约科技创新的思想障碍和制度藩篱,最大限度解放和激发科技作为第一生产力的巨大潜能,让人才各尽其用,让“陈尚君”“袁隆平”们都能各展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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