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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中甫：向程开甲院士学习“先生之风”

//m.auribault.com 2014-05-22 来源：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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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南京大学举行程开甲院士学习报告会，向这位杰出校友、著名物理学家致敬。经由媒体报道，程开甲院士在“两弹一星”功勋科学家、2013年度国家最高科技奖得主等荣衔之外的诸多治学和生活细节，开始为公众知晓——

　　捐布票。1960年前后，每人每年只发二尺布票。当时正值困难时期，为了救扶更贫弱的人群，程先生一个人捐出一丈布票。那时布票非常珍贵，想买一床被子要凑好几年布票，而他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一家六口人，能如此“慷慨”十分不易。

　　让房子。在南大任教时，程开甲是高级教授，学校分给他一处两层的房子。当时，南大物理系预备教师曹天锡正为房子犯难。程开甲主动跟领导提出，把自己住房的一层让出来给曹天锡夫妇，还送给他们许多添置不久的家具。

　　拒署名。1987年，程开甲任南大博士生导师，但工作重心在北京，王广厚教授作为副导师协助程开甲招录、培养博士生，当年以程开甲的名义招了两个博士生，有了一定成果后写出了论文。王广厚问程开甲要不要署名，程开甲答：这工作是你们做的，我不能署名。……

　　重温这些往事，给人的最大感受是“了不起”。在专业领域里，程院士建功卓著，举世公认；在待人接物上，他淡泊名利，令人敬重。在他身上，生动地诠释了那种为范仲淹所称道、后世所景仰的“先生之风”。

　　何谓“先生之风”？前两年颇受好评的系列纪录片《先生》，对此有一个很好的解说：“（他们）对学生后辈教之导之帮之扶之惜之爱之，毫不吝啬提供经世学问之坐标以及人格营养，示范风骨与风度，为后辈的成长和民族的兴盛赢得时间、空间。他们既清贫又富有，不仅有激情，还有理性；他们不断张扬民主、科学，并点滴努力推动着国家的进步。”以此观之，程开甲院士无论是隐姓埋名搞国防科研，还是热心助人、淡泊名利，都典型地体现了老一辈知识分子的“先生之风”。

　　“先生之风”是一面镜子，也是一把尺子。在它的映照和度量下，今日大学校园里诸多为人诟病的流风时弊，愈发显得偏狭、猥琐：同一个团队，为一篇论文、成果的署名排序斤斤计较甚至翻脸者有之；为争一个荣誉、职位，不惜造假、造谣、上下其手者有之；更有甚者，为人师者变身“老板”盘剥学生，甚至把学生的成果和努力据为己有……难怪，近年来屡有有识之士大声疾呼：“谨防大学沦为名利场！”

　　大学校园出现某些病变，当然与外部环境、内部机制密切相关，但却不能因此脱卸个体责任。去弊除病，首当求诸己。同样是在南大，今年初去世的中国科学院院士、两获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江元生教授也因立身谨严、淡泊名利而为人称道。在当今中国大学校园，类似这样的“先生”仍不乏其人。常用程开甲、江元生这样的镜子照照自己，为人师者正可以去浮躁、远名利，在“立功、立德、立言”上都能有所作为，让“先生之风”青蓝相继、薪火相传。

编辑：曹茂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