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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葆国绘就的文学地理

//m.auribault.com 2014-08-11 来源：福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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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对何葆国现实题材的小说创作有过关注。我也曾评价何葆国能够在现实题材的小说创作中，较为自由而流畅地完成他所要的叙述，并最终较好地完成对批判现实主义思想的继承与弘扬，是他在小说创作中的一个有前途的发展方向。

　　今天翻开他的《马铺故事》，我再次对“马铺”这座小城和她的芸芸众生在脑海里的映像，作了一次的梳理。些许清晰些许模糊，些许正随时光逐渐淡去。然而，还有一些必将在年岁的增长中历久弥坚地烙印下来。

　　《马铺故事》精选何葆国“马铺系列”的中短篇小说17篇，为读者讲述了17个各具特色的马铺故事，也正是上世纪90年代至今的世道人心，或跌宕起伏，或娓娓道来，带有浓郁的中国南方小城的独特气息，凝重轻盈的叙事风格，直达人物内心的幽微深处，充满悲天悯人的情怀。

　　何葆国擅长于从身边的生活着眼，把我们所熟知的人物事件提炼到他的小说创作中去。于是，你便会在他设置的故事情节中，看到我们也耳熟能详的生活场景，找到那些活灵活现的似曾相识的身影。有时，你甚至被这样一种阅读带来的“奇遇”与“顿悟”折服。庸俗虚伪的小公务员、呼风唤雨的领导秘书、财大气粗的暴发户、世故艳俗的洗头妹……以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种种故事，它们曾几何时就在你的身边一幕幕上演。

　　往昔的经验像一条清晰的红线，把作家的目光与思路，串联起来，并一再地投向琐碎而沉重的现实。当何葆国以叙述者的身份，精细地描绘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生活时，我们的确看到了作家的叙述所带来的一种特别的文本质地。何葆国也许深受福楼拜或略萨的影响，他的作品几乎无一例外地浸润着强烈的批判现实主义思想。他常常以诙谐、平静的叙述，给读者以更加沉重的震撼。

　　叙述者常常躲在一个人的背后，轻松自如地把你所知和所不知的生活信息呈现在你的面前。而叙述者却已全身隐去，在他设置的话语意境中，你不能发现他的所在。叙述有时仅仅是为了一种“所指”，而它的全部过程，已远远超越了文本本身的“能指”。表现在小说的语言、结构、技巧、手法上，叙述者何葆国充当了一个技艺娴熟的魔术师。

　　这样一来，在何葆国的小说中，“我”也许并不是叙述者，但他一定就在你最近的眼前。这除了一系列小说的题材是读者熟知的市井生活、平常事物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作家尽量避免重复的灵活多样的叙述方式，给我们所带来的新鲜的阅读快感。

　　何葆国以故乡的名义虚构了这个闽南小城——“马铺”。何葆国在自己构建的小城“马铺”纷繁的人物和事件中，又精心提炼出一个个各具特色的典型，为我们打开那些个人的历史，打开他们的内心世界，让我们饱览其中丰富多彩的生活画卷，并且让我们从一个比较独特和个性的角度，探见一座城市的一段真实的历史，以及它所积聚、凝练的一种精神。我们确信，他们是虚无的，但又是真实的。这是一个文学化的纸上城邦，同时又是何葆国给我们绘就的一个具有浓郁闽西南特色的文学地理。

　　如果说“土楼”系列题材作品，是何葆国构建的精神家园，那么“马铺”即是何葆国给我们绘就的一个新的文学地理。

　　无疑，它们让我们看到了何葆国的文学野心和他叙事建构的艺术才能。（□马建荣）

编辑：朱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