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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天气晴朗,长江何王庙(集成垸)故道水面清澈。两岸滩涂上碧草连天,引来数以万计的游人。在欣赏美景的同时,大家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江面——他们都在期待“天使”的出现。一年前的这一天,4头江豚从鄱阳湖搬来这处位于湖南华容和湖北监利交界处的新家,开始新生活。从清理江中的渔网、矮围,到亲自护送江豚迁地,53岁的江豚保护区观测员吴敏胜参与了整个过程。从那时起,这些江豚成为了吴敏胜口中的“我家宝宝”,开始朝夕相处的日子。(3月29日《潇湘晨报》)
长江故道,碧波浩荡,江豚浅巡,鱼鹰飞翔,最是江豚那飘荡的微笑,就像长江、洞庭的浪花一样肆意飞扬。如此唯美的画面,虽不能至,仍让人心向往之。
这已然不是与江豚有过亲密接触的管理人员的“工作印象”,当每年数以万计的春游爱好者,一路沿江而行,只为等待它的出现时;当长江故道专门为其辟出自然保护区时;当它们的巡游、捕食以及跳跃状况,都成为密切关注的内容时。江豚,如天使般的存在,拢聚着我们的谈资。
只是,当我们在谈论江豚时,我们在关注什么呢?是因为它们“全身铅灰色、头部钝圆、身躯圆滚滚的,探出水面时就像一头头小猪”的可爱吗?是因为它们物以稀为贵吗?还是因为它们“前三后一,结伴而行”群居生活的研究价值呢?
毋庸置疑,这其中固然是有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类,对稀缺动物施以保护的目的,也有好奇心驱使下的围观,而更让人动容的是,当人类真正走近江豚时,所收获的温柔与快乐。
在吴敏胜的日记本里,那些清晨踩在泥土上流泻出来的芬芳,那些遥望江心所迸发出的期待,那些毫不掩饰的热烈抒情,我们分明看到了他与江豚之间的默契,甚至是爱恋。原来,在人与动物之间,缱绻时光是可以超越语言和空间的。当人类用心去感受它们的饮食起居、情绪变化等,是可以收获比保护本身更多的惊喜。
正如歌者在《天使》中如此唱着,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保护着我的天使,从此我再没有忧伤。当身边的它们,如天使般存在,给予关注和保护,并非我们在给予施舍,而是彼此的恩赐,或者说成全。
由此推及开来,除了江豚,其他生物都是如此可接近的,当然,它们也有可能成为我们不得不去保护的濒危物种。于此而言,当我们热切地谈论着关于江豚的一切时,我们所关注的,是对超越江豚本身之外的自然生态的保护。
一如我们那句总是提及的话:大自然是需要敬畏的。敬畏大自然中每一个物种存在的权利,敬畏它们绽放生命的权利,心有敬畏,行有所止,没有破坏就没有伤害,而它们最终所回馈的,将是可以长留的美景,可以记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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