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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玉：鼓励变革先应允许“例外”

//m.auribault.com 2014-03-04 来源：郑州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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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多年全国政协常委，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是历年全国两会上的热点人物。3月2日，葛剑雄、顾也力、徐安碧三位委员聊起了朱清时，聊起了南科大的成败。葛剑雄表示：“在体制没改变之前，去行政化不能彻底实现。我跟朱先生讲，你不要行政级别，连买个车都麻烦，买多大排量的？开会坐在哪里？为了这个事深圳市政府还专门跟他开了个会，还不如给你个级别算了，每次都要讨论，很麻烦。”（3月3日《燕赵都市报》）

时至今日，南科大的故事，越发变得脉络清晰起来。从最初的迷惘，到其后的惊艳奋进，直至最终复归平庸，再次前途未卜。在这堪称跌宕起伏的剧情中，朱清时一直扮演着“关键先生”的角色。被各界寄予厚望的他，而今或许已被证明不堪其重。从前的豪言壮语，在一再的妥协与退步中，早已渐次消散、难圆其说。就这样不经意间，朱清时已从一位“先行者”，转变成被业界和学界剖解的“案例”。在葛剑雄等委员们看来，其办学行为与“行政化”的纠葛，尤待厘清。

标榜“去行政化”的南科大，终究也不能免俗地有了级别、待遇等世俗名分。按照葛剑雄的说法，这似乎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让步，是大势所趋的必然选择？“不要行政级别，连买车都麻烦”——诚哉斯言！须知，公共资源的分配，在行政序列内部，一贯有着可观的慷慨和效率。一旦游离其外，便完全是另一种境遇！朱清时渴望“特立独行”，最后也“泯然众人”，想必也是因为，感受到了其间寸步难行的强大阻力。

以“级别”安排为核心的行政化，不仅是一种科层制下的组织架构，更是资源配置的起点，也是鉴定“内外有别”的身份标签。惟有融入既有游戏规则中，才能最大可能为自己争取利益。说到底，无论是南科大，还是其他教改试验，若想在体制外另起炉灶，都注定困难重重。既然如此，一个折中的方案当然是，遵循“传统”继而谋求足够的灵活变通，仅此而已！不一样的南科大，正一步步回归“传统”之内，算是尝试失败还是学会面对现实？

在强大的体制惯性面前，任何“例外主义”都注定羸弱。作为教育界的感言者，葛剑雄尚且“给个级别算了”，足可见行政级别何其重要。从实用角度说，“行政级别”是一切改革者的通行证。且获得越高的级别，便拥有越高的能量，也就有了更多便宜行事的空间和可能……但问题在于，所谓“变革”理应有些理想色彩，若总是本着“实用”思维行事，未免显得太过中庸和投机。事实上，之于教改，尤其需要焕然一新的局面。

“不要行政级别，连买车都麻烦”，其实麻烦的何止是，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呢。回归行政序列，固然能换取一时方便，可多多少少要丢弃初衷，当真是两难抉择了。

编辑：周文